第(2/3)页 赵县令满面红光,举杯起身,语气极为热络。 “宁神医,宁夫人,此番赵某又欠下二位一个天大的恩情!” “那恶霸李三伏法,集市重现太平,百姓皆感念二位恩德,这一杯,赵某代清河县父老,敬二位!” 宁远淡淡一笑,举杯一饮而尽。 赵县令饮尽杯中酒,却见坐在宁远身旁的薛红衣始终冷着脸,自入席以来便未动筷。 “宁夫人这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味儿……?” 宁远心知薛红衣性情刚直,最是瞧不上赵县令这等庸碌贪婪的官员。 昨日之事,赵县真的将功劳尽数揽于自身,上报州府,企图借此攀附。 薛红衣来的途中就想要砍了这狗官。 宁远连忙打圆场。 “赵大人见谅,内子昨日与那帮匪徒周旋,受了些轻伤,身体不适,故而失礼。” “这样,这杯酒,我代她喝了。” 说罢,宁远拿起薛红衣面前的酒杯,仰头饮尽。 “好!宁神医果然豪爽!”赵县令与身旁的师爷连忙拍手称赞。 宴席散后,已是日头西斜。 返悦来酒楼途中,薛红衣看着身旁微醺的宁远,终于忍不住冷哼。 “瞧你方才那趋炎附势的模样!你若为官,定也是个贪官!” 说着,抬脚便要去踩宁远。 宁远虽有些醉意,身手却依旧灵活,侧身躲开,踉跄两步方才站稳。 他深知薛红衣对官场的憎恶源于家族冤屈,此刻也不辩解,只是上前一步,将手搭在她肩上。 “媳妇儿,”宁远哄道,“达成目的的法子有很多。” “硬碰硬,固然痛快,但代价多大,你想过吗?” “今日虚与委蛇,我个人过来人阅历,这绝对不是同流合污。” “而是为了寻一条更稳妥的生存之路。” 薛红衣默然片刻,终是叹了口气: “我懂,只是……想到我薛家满门也是受了这类狗官陷害,我便难以忍受。” 宁远不再多言,趁四下无人,飞快地在她额间轻啄一下,随即大步向前走去。 或许是酒意上涌,他竟学着文人模样,负手于后,对着苍茫雪野放声道。 第(2/3)页